“你真的想跟褚卫学习?”红官想再次确认红喜的决心,他青春正当时,要是能接受好的教导,必定比在红宅干些有的没的粗重活得到的历练多。
是苍鹰就该翱翔于天际,不该困在一方天地。
红喜斩钉截铁地说:“想啊。上次是我技不如人,才让解家的人将您带走,如果我能再厉害一些就好了。”只有真正强大起来,才能保护身边的人。
红官垂眸沉思,红喜言语中多有自责之意,但这事分明不怪他。
或许真不该因为自己和解家的恩怨,就把所有人的翅膀都折断了。
红喜那双闪着精光的黑眸,里面有愧疚、不安,也有期盼,红官看着不忍拒绝,于是点了点头问:
“你要跟他学习,问过他的意思没有?人家毕竟是连先生的私人助理,哪有那么多时间来教你?这事你跟连先生提过吗?有征求过他的同意吗?”
红官的一连串追问,全部在连先生的意料之中,红喜心中暗喜,面上还是为难摇头说:“所以,我才来求先生出面帮我,可以吗先生?”
难得红喜这般斗志昂扬,实在不应该打击他的上进心。红官沉默了,像在思考应对的策略,又像在权衡利弊得失。
红喜耐着性子,乖巧地等在一旁,眼巴巴地注视着红官,只要红官稍稍一皱眉,这事就没戏。
“哥,”红喜把称呼一换,准备软磨硬泡了,“我这个身份实在不好意思向连先生开口,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没规矩没教养呢。”
红喜误打误撞地撞在他伤口上,让红官有些疼,眼睛也跟着微微发胀,他的母亲当年倍受解家嫌弃,离不开“教养”与“规矩”的说辞,后来不管他有没有离开解家,都方方面面受此影响。
缓和了下,他说:“好,我帮你问问看。”
红喜欣喜若狂,激动地抓住红官的手,咧嘴笑着说:“谢谢先生支持!”
“那先生打算什么时候跟连先生提这个事,可以先告诉我吗?让我心里有个底。”
这是变相施压了,红官有些郁结,眼睛更疼了。
睡前,红官给祖师爷上了三炷香后,背手在后,长衫笔挺地静伫在祖师爷的牌位前。
这个香堂只供着关煞将的开山鼻祖,无他,红官最佩服的就是第一代关煞将。
这么些年来,他的满腹心事和瞒天过海的行为就只有祖师爷知道,有什么想不通的,他都会来上上香,哪怕祖师爷从没回应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