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长青跟在木雀歌的身后进了房间,门锁相碰的瞬间发出某种隐秘的响声。
她今天穿的是吊带上衣,简单的白棕色假两件款式,下半身是低腰的牛仔裤,宽松随性的风格都很符合主人的性格。
捆绑头发的方式也有着专属于她的那种说不出的感觉,在侧弯腰脱鞋的过程中,脊背有漂亮的椎骨线凸起,鸦羽般亮黑的发丝随着动作向右垂落,孔长青眨眼,看见有抹勾眼的蓝色在跳动。
他忍不住伸手捏住落在她肩头的那缕妖冶的蓝,用指尖轻轻捻揉摩挲。
“怎么了?”
感受到异样的木雀歌侧回头,身后男人低垂的优越眉眼有令人难以疲倦灰影,此刻又被顶光笼罩着,莫名显出一种神性。
她突然意识到什么,目光落在禁闭的房门,问他:“你不需要单独开间房休息吗?”
“不用,”孔长青看向她,笑了笑,“毕竟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,雀歌。”
“我连你什么时候染了头发都不知道。”
木雀歌已经赤脚踩上了酒店内的木质地板,孔长青不得已只好松开手,再轻轻向内蜷缩成虚握的拳,由衷地赞美这个挑染很适合她。
“好像确实蛮久没见了?”
木雀歌思索间不自觉也挑起那缕头发,“这还是在一个星期前染的。”
“不过也很正常啊,毕竟你出差去了——话说你不是哪天给我发消息说要17号下午回来吗,今天怎么来签售会了?”
要不是当时粉丝告诉她,木雀歌根本就不知道当时他也有来。
“那个,麻雀太太,有个抱着花的帅哥一直在看你耶。”
“嗯?”
木雀歌随着女孩提示的方向看过去,没想到竟然看见孔长青站在不远处,臂弯里睡着一束花形色彩搭配明亮的花束。
原本是极简严整的衬衫西裤商务穿搭,西服搭在手肘,袖口往上卷了几折,削减几分太过正式的约束感,长身鹤立于人群,透着几分遗世独立的寂谧。
“那先生无名指上还带着戒指呢,是已婚吧,大概是在等人,”女孩身后的朋友也加入了对话,突然低声惊呼起来,“哎!他看过来了!”
木雀歌闻言,与孔长青不加遮掩视线对上,只见一派柔软的欢喜漫来,将她整个人从眼睛开始浸润包裹在他温热的情绪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