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顺希两条眉毛蹙着,很不高兴地样子。
“部长。”他停顿一下,然后用手捂住额头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“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有什么东西顺着内脏下坠,一直落到深不见底的地下。
我才是,面对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保健室老师绕过我,递给金顺希一瓶消毒药剂,“只是破了点口子,到外面凳子上坐着给你女朋友消下毒,这两天不要沾水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我张嘴想解释“我们不是男女朋友”,金顺希已经开口:“谢谢老师。”我只能局促地抓住衣角,任由他将我领到长廊上。
金顺希在我旁边坐下,拧开白色消毒水瓶盖,拿出棉棒搅动两下。
“部长。”
“啊?”
我呆呆的。他已经将瓶盖拧紧,两只手指夹着棉棒,安静地等待着。
“转过来。”
我蠕动了一下嘴唇,顺从地将受伤的那只耳朵转过去,湿润冰冷的触感轻柔地触碰我的皮肤,刺痛如同根系一样在我耳朵上生长开来。
时间与周遭的一切都被无限延长,只有我、金顺希、以及身下的这张凳子,成为宇宙的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。
“金顺希,你其实喜欢我对吧。”
向宇宙输送的脑电波没有其他生物接受,只是寂寞的在胸腔里游荡,重重地敲击我的心脏,留下汩汩的心跳声。
舒缓的音乐打破诡异的宁静,金顺希明显愣住,随后接起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