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宁猝不及防愣了一下,眼神惊怔:“你自己做的?”
他轻咳一声,全然忘了自己吃过的苦,轻飘飘道:“对啊,其实也没什么难度,掌柜都说了,我是她见过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!”
当然,这话是他自己加上去的。
沈棠宁再次低头打量手里的步摇,眼里添了复杂的情绪,难怪前些日子他手上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伤痕。
他本就公务繁忙,早出晚归,也不知是何时挤出的时间……
她盯着步摇,簪身光滑,处处可见精细,她甚至能想象池宴耐着性子笨手笨脚认真雕琢的神情。
虽说造型和配色丑了点,却是她收到过最用心的礼物。
池宴按捺住上扬的唇,故作漫不经心和她讲解:“这个是玛瑙,这个是祖母绿,还有这个……”
他之前也送过她许多首饰,但他还是觉得那些都不够,配不上她。
那什么样的配得上?
他认真想了想,得出结论:
越贵的越好!
“很好看。”唇角勾起,语气多了真心实意,她将步摇递过去,“替我簪上吧。”
池宴小心翼翼替她簪好,沈棠宁将他专注的神色尽收眼底,眼神略有些恍惚,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。
其实,池家也有人是记得她的生辰的。
那人就是池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