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公公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动怒,心里暗暗道:
公主这回可是踢到铁板了!
离开养心殿,沈辞唇角轻轻一翘。
——
池宴将这个消息带给沈棠宁,见她脸上没有丝毫意外,眼神顿时有些意味深长:
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
她没有否认:“比你要早一点。”
“不对。”池宴支着下巴若有所思,狐疑地盯着她瞧了瞧,“沈辞那个木头,你既没有事先和他通气,他又是如何明白你的意思?”
沈棠宁放下手中的事情,好整以暇看向他:“你可知道,为什么陛下在听到云安公主养的伶人里,有个人非常像太子时,会这般生气?”
池宴语气试探:“因为太子是储君?这事儿传了出去,到底不怎么光彩!”
云安特意养个和太子长相酷似的人在府中,这不是故意羞辱么?
“不全是。”沈棠宁摇了摇头,眸光变得有些飘忽,“前朝时,有一任帝王是公主与皇子乱伦生下的孽种,这位帝王生性残暴,他在位期间民不聊生,直至民间起义才结束这场长达几十年的暴政。”
“自此以后,皇室就对这种事非常忌讳,陛下怕是想到了当年这桩皇室丑闻,误以为云安对太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。”
她刻意让羽书将那伶人装扮的与太子有几分相似,也是为了做两手准备。
如果云安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世从而杀人灭口,这里也还有一个坑等着她。
沈棠宁笑了下:“不巧,阿辞也听过这个故事。”
所以沈辞在看到那个伶人的时候,就能明白她的意思。
云安被困在公主府,与丽嫔通不了气,母女间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。
情急之下,她又会做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