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玄犹豫了一下,还是伸手推开了石棺。石棺缓缓打开,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。石棺中,躺着一个身着黑袍的人,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,看不清容貌。
“这是谁?”谭小枚惊讶地问道。
刘玄还没来得及回答,黑袍人突然睁开了眼睛。他的眼睛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你们终于来了……”黑袍人缓缓说道,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石棺中的黑袍人缓缓坐起,金色面具下传来骨骼摩擦的咯咯声。刘玄青鸾剑横在身前,剑锋映着石棺表面流淌的紫黑色纹路——那些符文竟与谭小枚异瞳中的星芒产生共鸣,在昏暗地宫中织出一张光网。
“三百年了。。。。。。“黑袍人抬手抚过棺沿,指尖带起一串火星,“玄黄血脉终究逃不过轮回。“他突然转向谭小枚,面具眼窝处腾起两簇幽蓝火焰:“半妖之躯承袭青丘九尾,却甘心做人类的狗?“
话音未落,青鸾剑已抵住黑袍人咽喉。刘玄瞳孔泛起血色魔纹,体内封印剧烈震颤:“你究竟是谁?“剑锋触到面具的刹那,整座城堡突然倾斜四十五度,书架上的羊皮卷哗啦啦坠落,露出后方墙面上密密麻麻的婴孩掌印。
“小心!“谭小枚狐尾虚影暴涨,卷住即将撞上尖利烛台的刘玄。黑袍人却如履平地般走向墙壁,那些泛着青光的掌印随着他的步伐次第亮起,竟拼凑成浪琴山全貌图。当最后一道掌纹点亮主峰时,山体内部浮现出青铜巨门,门上九道锁链缠绕着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图腾——刘氏家徽与妖族的并封纹。
彩鸢突然从梁上俯冲而下,尾羽扫过石棺底部。棺椁轰然翻转,露出底面镌刻的镜月传说全文。谭小枚异瞳收缩,那些原本残缺的文字在她视线中自动补全:“原来月光石是镜月之匙的碎片。。。。。。父亲当年剖开母亲胸膛取出的,竟是最后一块钥匙。。。。。。“
黑袍人发出夜枭般的笑声,城堡地面开始龟裂。刘玄瞥见裂缝中涌动的血水,突然头痛欲裂——破碎的记忆里,父亲手持的魔刃正在剖开某个隆起的腹部。当他强行凝聚神识时,惊觉黑袍人腰间玉佩竟与母亲日夜摩挲的那块一模一样。
“游戏该结束了。“黑袍人撕开前襟,露出心口旋转的阴阳鱼。彩鸢发出凄厉哀鸣,周身羽毛片片剥落,化作金色粉尘注入阴阳鱼中。浪琴山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,城堡砖石簌簌掉落,露出外面猩红的天空——三轮血月当空,照得山林间无数魔物显形。
谭小枚突然按住剧烈跳动的右眼,九尾虚影不受控制地实体化。当她第七尾成形时,黑袍人的面具应声碎裂。刘玄的剑哐当落地,那张布满魔纹的脸。。。。。。分明是祠堂画像里年轻时的父亲!
“当年剖出镜月之匙时,我就把真正的刘寒山封进魔渊了。“魔物顶着父亲的脸狞笑,脚下血水凝聚成三十年前屠魔战役的场景。画面里“父亲“将青铜剑刺入魔族亲王心脏的瞬间,剑柄暗格弹出的正是如今黑袍人手中的玉佩。
彩鸢残存的头颅突然开口,发出母亲的声音:“玄儿,用青鸾斩断血脉共鸣!“刘玄浑身剧震,终于看清血月映照下,自己与黑袍人之间若有若无的金线——那竟是传承自刘氏始祖的玄黄血脉在互相吞噬。
青鸾剑鸣响彻天地,谭小枚的狐尾与剑光绞成螺旋。当剑锋刺入阴阳鱼的刹那,黑袍人化作黑雾渗入刘玄七窍。城堡分崩离析中,彩鸢用最后的力量将二人推下山崖。坠落时谭小枚看得真切,浪琴山主峰正在裂开一道横贯山体的缝隙,宛如巨大的青铜门缓缓开启。。。。。。
欲知后事,见下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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