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小枚的九条狐尾突然绷直,幽蓝狐火照亮她额间浮现的妖纹:“等等!这凹槽形状与魔渊祭坛的。。。。。。“话音未落,青鸾剑已自发挣脱刘玄手掌,铿然嵌入石壁。霎时间整个洞穴地动山摇,穹顶落下簌簌碎石,那些阴兵竟在符光中化作青烟消散。
石壁表面泛起涟漪,三十年前的画面如墨入水般晕染开来。刘玄看到父亲身披银甲,与冰棺女子并肩立于血色祭坛。十二根盘龙柱环绕四周,每根柱子上都用铁链锁着一名刘氏族人,其中竟有刘玄母亲年轻时的面容。
“玄黄血脉九代一祭,今日以半数族人精血为引,方能镇压魔渊百年。“冰棺女子素手轻挥,寒霜顺着铁链蔓延,被缚族人瞬间冻成冰雕。刘玄父亲握剑的手青筋暴起,剑锋却稳稳刺入祭坛中央的青铜巨鼎。
谭小枚突然捂住心口踉跄后退,她的狐尾不受控制地扫过石壁。原本静止的画面突然加速流转,祭坛下方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魔族尸骸,每具尸体心口都插着半截青鸾剑。当画面转到冰棺女子摘下青铜面具的瞬间,洞穴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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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如此!“苍老声音陡然尖利,“当年他们用你的血脉作引,将魔种与青鸾剑魂熔铸一体。如今剑灵苏醒,魔渊封印。。。。。。“
鬼将的咆哮打断话语,黑色战斧劈开符光结界。他头盔下的面容竟与石壁幻象中的刘玄父亲有七分相似,只是左脸布满魔纹:“刘氏小儿,你以为靠这把弑亲之剑就能逃脱宿命?“战斧横扫带起腥风,青鸾剑却自发飞回刘玄手中,剑身魔纹亮如熔岩。
谭小枚突然咬破指尖,以血在虚空画出妖狐图腾:“哥哥,借你剑气一用!“九条狐尾卷住青鸾剑,狐火顺着魔纹烧向剑柄。剑格处浮现出冰棺女子的虚影,抬手点在刘玄眉心。
无数记忆碎片轰然涌入:婴儿啼哭声中,父亲将滴血剑锋刺入他心口;冰棺女子抱着襁褓穿过尸山血海;三长老在暗室对着魔纹铜镜狞笑。。。。。。刘玄周身魔气暴涨,青鸾剑发出龙吟般的剑鸣,洞顶开始坠落燃烧的陨石。
“快停下!“鬼将突然弃斧跪地,铠甲缝隙渗出黑血,“魔种完全觉醒会引发阴兵暴走。。。。。。“话音未落,他左脸的魔纹突然活过来似的钻入地下。整个山谷响起此起彼伏的嘶吼声,那些消散的阴兵重新凝聚,眼窝里跳动着血红色鬼火。
谭小枚的妖纹已经蔓延到脖颈,她抓住刘玄持剑的手按向石壁凹槽:“还记得画师教我们的墨引阴阳吗?“青鸾剑在凹槽中旋转半圈,石壁应声裂开,露出后面深不见底的寒潭。潭水倒映出的却不是两人身影,而是魔渊中翻腾的万千怨灵。
苍老声音突然发出凄厉惨叫,洞穴四壁渗出粘稠黑血。刘玄这才看清那些所谓“符文“,竟是无数被封印的魔物在岩层中挣扎形成的纹路。鬼将的身体开始崩解,露出里面森森白骨:“三十年前他们用你续命,如今该轮到你了。。。。。。“
寒潭突然掀起巨浪,十二根盘龙柱破水而出,每根柱子上都缠着刻满符咒的锁链。刘玄体内的魔种疯狂跳动,青鸾剑自行斩断三根锁链。魔渊深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,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断裂的锁链爬向人间。
谭小枚的狐尾突然缠住刘玄腰际,将他推向寒潭:“青鸾认主,魔种归渊——这是壁画上最后的箴言!“她的右眼完全变成妖异的竖瞳,左手指尖凝出冰晶,“哥哥,其实我早就。。。。。。“
地脉在这一刻彻底崩塌。
欲知后事如何,见下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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