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也改为抱着他胳膊,借衣袖遮挡自己的反应。他们没再理会面前那两人,客套话也懒得说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推门出去前,戴星台喊了戏没看够的杨甫一声:“走了。”
杨甫利索地翻身坐起,指尖在手机上噼里啪啦飞速点了一通,锁屏,起身迈步。
“来了来了。”
等神不守舍的萧凡宋清醒过来,面前除了成深,早不见其他人的踪影。
咖啡厅内还余一些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来。
陶也离开后,成深就松开了桎梏他的手,腕间很快浮现一圈深红的指痕,足见当时成深用了多大的力气。
“哈。”
他低头木然地盯着那片红印,过一会儿,莫名笑出了声。
成深失神望着门外的几串足迹,听见这声突兀的低笑,转头来看他,半晌,轻微叹息一声,“我们也走吧。”
萧凡宋拍开他的手,对递到眼前的伞视若无睹,目不斜视地走出了门。
一开门,风雪扑面,体内的盛怒还在烧,体表寒冷的温度却使他前所未有地清明。
过去种种蛛丝马迹诡异地在脑海中浮现,一根一根织连。编织出了一张密不透风的蛛网。
朽木如他,在瞬间被点化,无比清晰地顿悟了。
亲眼目睹过几次陶也和戴星台独处,丈夫空无一物的无名指,那对仿若成双的六芒星钥匙扣和吊坠
成深书房珍藏的照片,刚才前所未有奇怪的态度,陶也恰好侧对着他的脸
两块本应风马牛不相及的拼图突然咬合到了一起,严丝合缝,让他想否认都没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