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辞言也有些意动,院试若是能过,他就要去县学上学了,在祁县里有个落脚的地方也很不错。
只是他带着娘亲妹妹,小院子就不太够了,徐辞言挑来挑去,没挑到合适的。
唯一看中的那间,和白家挨着,只是找牙行打听了,也不知道是谁家的。
只是后来就不用纠结了。
滕家给他送来了丰厚的赠礼,还有滕夫人的后家,听说珠儿没事,也喜得不能再喜,不说银子,就连铺子宅子都有好几间。
正好包括了他看中那套。
看着手里的一堆契书,徐辞言心底好笑。
年前他还要靠着抄书换点糊口银子,眼下,也算是个大户了。
只不过,滕家送来的东西里面,最珍贵的却是一个消息。
陕西巡按御史张仕伦出任山南提督学政一职,将于今年九月到任巡视诸府,考校生员,等到秀才们的岁考结束,院试就要开始了。
滕明喻有些不好意思,他家与那边向来无甚牵连,这张仕伦又是第一次出任学政,实在不知道这人有什么喜好。
不过,滕家联系了旧部,倒是给徐辞言送来一份张仕伦往日文章集。
徐辞言拿到东西,心底一惊,这本文集,可比什么宅子来得珍贵得多,若是让山南各府的童生们知道,怕不是要抢破头。
参考答案摆在眼前,谁不心动?
他向滕明喻道谢,滕明喻却避开不受他的礼,“珠儿一事多亏徐小公子,实在不敢再受礼。”
“家里老太太交代了,若是徐公子日后到省城去考试,务必住到滕家,我们扫榻相迎。”
徐辞言一晒,“那也得到乡试了。”
滕明喻叹了口气,“也是,考过了院试,还得来上一年呢”
“我家也派人去打听了,只盼能够打听到张大人的喜好忌讳。”
徐辞言却不是很担心。
别人不知道,白巍知道啊。
徐辞言到白巍府上一问,老者果不其然地点点头。
“张仕伦是天和十七年的榜眼,我之前见过他的文章,为人很是有几分才华。”
“只是,”白巍话语一转,眉心有几分愁绪,“这人是心学大家,文章多信奉阳明心学那一套,你向来以理学见长,倒是不占便宜。”
徐辞言也有些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