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场考完,徐辞言走出试院的时候,饶是他颇有把握,也不由得露出点劫后余生地表情来。
这张学政果然不同凡响,第一场考得全是写出容易写好难的经典题,到了第二场画风截然一转,出现的全是些偏题怪题,但凡知识面窄点不懂变通的,就被他考下去了。
可谓虽不是截搭,甚是截搭。
好在徐辞言考到现在,做过的考题写过的文章不说上千也有八百了,偏题怪题也没少做,比起其他活像是吃了屎的考生,他显得淡定很多。
赵夫子也听说了这第二场的难度,有些担心地凑过来,见徐辞言神情虽有些疲惫,但也还好,心下大松。
“有把握吗?”倒是梁掌柜忍不住问。
徐辞言微微朝他们点点头,笑了一笑,几人就回身往府里去,第二日再放榜,又有一批童生落榜,但徐辞言的座次号还好端端地待在上面。
招覆,总覆,很快院试四场全部结束,还留在松阳府的童生,除了已经榜上有名等着看最终名次的得意者,就剩心有不甘等着看看还会不会有转机。
但这种情况实在难有。
距离放榜前的两日里,学政将会派人核对考生县府院三试的考卷字迹,若有不一样的则会立即逮捕考生,逼其招供。
替考可是大罪,换个说法,抓到人替考,还科举清明,那也是考官的功绩之一,每个主考官都是可了劲地查。
若是有被抓到的,他的位次自然也就空下来,学政或是会派人从副榜中挑选,或是组织复试,种种情况,都是考生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