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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燕阳唇边冷笑,佳招迭出,处处攻向自己的要害之处。但是每一剑都不带内力,只是纯粹剑招而已。看来面前这个人,并不像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么任性胡为,还是有几分侠气。
中间,燕阳用了几派的招式,看来涉猎极广。月下舞来,看来极是好看。再加上每招之间浑然天成,并不拘泥于招式本身。对了十几招,秦暮苔心中已经佩服,而防守也越发吃紧了。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,如同浑浊的泥水将自己包围:到底是累了。
身周有人在狂笑,秦暮苔只能依稀听得到些声音,却听不真切。
在众人的大笑中,秦暮苔轻轻叹气。
笑声更狂。
然后,剑光一闪,如同天边最轻盈般的雪洒落人间,慢慢地飘舞下来。
燕阳只能看到眼前一花,原本还在防守的人忽然踏进一步,正好踏进自己使的剑招的空档。明明只那么一瞬,自己就能变招把对方给刃于剑下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燕阳却能清晰看到对方唇边的微笑。
他为什么笑呢?
明明临阵对敌之时,燕阳却荒谬地想到了这个问题。
然后,那雪光停住了。
燕阳身体一滞,原本就要横扫出去的剑也停住了。
对方昂然欺身而立,手里的已经亮在自己的喉间。那长剑的距离却似乎缩短了,如同匕首般刺在喉间,森森寒意逼人。
每个人都呆住了,看着秦暮苔的剑,还有……
他手里的血。
原来秦暮苔使那一招时,手已经离开了剑柄,而是握住了护手后,那一处虽然不甚锋利,但巨力握住的缘故,血还是滴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