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地,她好像记起什么,在原地停下脚步。
“怎么了?”殷燃问。
“燃燃,你刚才说的第一次玩是骗人的吧,”阮符突然反应过来,盯着殷燃的眼睛。
“没有,”殷燃搂住她的肩膀,低笑一声,哄道,“在你面前,的确是第一次玩。”
“哼,扮猪吃老虎。”
“不想吃老虎,只想吃软软的棉花糖。”
阮符总觉得这句一语双关,但尚未来得及思考,她的眼神掠过前方的一个小摊位。
“诶,那是——”她动作一顿。
殷燃追随她的视线,望见尽头的那个朴素的草靶子,上面插。着满满当当的糖葫芦。
那些快乐又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袭来,她的腿像灌了铅。
阮符买下两串糖葫芦,和殷燃一人一支。
透明的糖衣包裹酸甜的山楂,咬下一口,味蕾大获满足。
“好好吃,还是老味道,”阮符笑容明朗,正舔着嘴角的糖渣。抬头的刹那,她瞥见表情凝重的殷燃,疑惑问,“燃燃,你怎么不吃?”
“还记得高中那年么,寒假开始的前一天。”殷燃仰头望天,路灯昏黄的光洒满她全身,“那天……”
看着殷燃落寞的侧脸,阮符心脏一紧,瞬间明白她要说什么。
“那天我们也吃了糖葫芦,”殷燃的视线落回到手中完好无损的糖葫芦上,她深呼吸,终于有勇气提出那些尘封的伤痛,“不过最后还是说了再见。”
“这次不会了,我不会再离开你了。”
阮符眼眶一红,心脏像被一只小手揪住,闷痛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