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在是太像了!这些字我在沧月画里的题跋都见过,别说形态大小,甚至连笔误都一致,像是从不同的画上拓印下来,最后再拿沧月的笔墨细细描摹一遍而成,所以纸笺上才会留有零星他的法能。”
“总之,我认为这封荐信并非沧月亲笔,而是他人杜撰。”
“微微……”
墨汀风与孤沧月同时唤出声,只不过前者因她如此细致的了解孤沧月的一切而心中酸楚更甚,而后者心情则恰恰相反。
深吸口气,强迫自己专注公务,墨汀风轻轻点头,声音里带着赞许。
“微微的发现很重要,亦可稍后寻来画作证实,很好。”
……
“不过我判断此荐信非沧月大人所写,而是由束老板杜撰,还有别的证据。”
他从怀里再次取出一张迭好的纸笺,平平整整放在荐信旁,正是写有“恶偶”的那张。
“两笺纸材与尺寸一致,都是上好的澄心宣纸,虽非极品,但也非达官显贵不可得之。”
“且不论笔迹,只说这两张纸笺的折迭方式,明显给画扇的笺信迭得更精细工整,而且结合了‘缄折’与‘花笺’的折法,自成一派。”
宋微尘探眼看去,被墨汀风这么一说还真是,像是顶级强迫症所为,每一个折边都做了极细致的处理,就连折迭顺序也似乎很有讲究——反观写有恶偶的那张则随意得多。
墨汀风再次从内袋掏出几张纸笺,是束樰泷以往给宋微尘送点心时匣子里的附言,每次都由他亲笔所写,迭得工整脱俗——与给悲画扇那张纸笺完全一样的迭法。
百密一疏,束樰泷估计很难料到,马脚居然露在了迭信手法上。
。
“倒还不算太笨。”
孤沧月身子往后一仰,懒懒靠在椅背软垫,修长的手指轻抵额角,似笑非笑看着墨汀风。
“既然你一开始就怀疑那个畜生,为何方才还要惺惺作态,假意污蔑本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