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饿和累,普通的粗茶淡饭,颜青妤吃得很香。
白忱书将他盒饭中的鸡腿,夹到她的盒饭里,说:“我用的一次性干净筷子。”
颜青妤给他夹回去,“你吃吧,你们男人更容易饿,你们做的活也累。”
白忱书又夹给她,“我不爱吃鸡腿。”
颜青妤不再让来让去,将自己盒饭中的红烧肉拨给他两块,随口问:“你妹妹是小时候生过什么大病,还是从出生身体就不好?”
白忱书道:“我妈身体不好,生她时早产。她很小的时候,我妈就去世了,她小时候很闹腾,总是哭着找妈妈,不好好吃饭,很瘦,身体就更差了。后来有个算命先生说她活不过盛年,她不信命,去跑步去锻炼,结果越锻炼身体越差。中医说她先天气血不足,虚不受补,就那样活着吧,别逞强。”
颜青妤心里五味杂陈。
那样一个体弱多病不长命的人,让顾楚帆接手,太委屈他了。
至于顾近舟,那是他的命,他前世欠她的,活该他这一世去补偿。
吃完盒饭,白忱书伸手将她的饭盒一起收了,扔进垃圾桶,接着盛了两碗小米粥,递给她一碗。
两人坐在硬而简陋的长木凳子上,埋头吸溜着喝粥,口中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。
颜青妤突然笑出声。
白忱书不解,问:“笑什么?”
颜青妤摇摇头没说。
她想的是,顾近舟那样光鲜体面的世家公子,打死他,都不会跟她这样喝粥,发出这么粗鲁的声响。
他老笑话她是书香闺秀,嫌她装腔作势,却不知她有时候要和男人一样下墓地,看死人,吃糙饭,喝粥,弄得灰头土脸。
她并不是只会琴棋书画、纸上谈兵的闺秀,她吃苦耐劳,耐糙耐摔耐折腾,清婉文秀的外表下有颗爷们般的心。
喝完粥,白忱书递给她一支一次性漱口水,“漱漱口,防止蛀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