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游透过面具盯着吕松的脸,带着几分淡漠几分期许。
“我早晚会离开真空教,你们四大护法中我会选择一位来继承。”
“你...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“记住——”他语气淡漠,“你的‘庇护’毫无意义。”
“当然,我能给你期望,我也能收回。”
子游嗤笑着俯视他,目光像是俯瞰一条试图咬主人的狗。随即背过身,随即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。
立刻有双耳失聪的红衣弟子上前端着蜡烛点亮烛台,昏暗的空间里瞬间明亮了几分。一位身材婀娜的白衣女子静静地在子游身后,似乎有几分害怕。
片刻还是伸出手按在子游的太阳穴上,轻柔的按摩了起来。子游顿时舒爽地仰起头,呻吟了起来。
“吕松长老,你还是认个错吧。我断头坊可从没用过针扎手指这般轻柔的刑罚,教主已经是对你宽宏大量了。”
吕松的嘴唇破裂,血腥气和铜锈气混在一起,让人作呕。他没有再多辩解。地牢的刑杖落在他肩头,皮肉开裂,骨节生疼。可他仍然相信,自己所做的一切,能够庇护那些弟子一丝一毫。
“那些普通弟子就跟我的吕氏族人一般,都是我的亲人,连亲人都庇护不了,那岂不是枉为人?”
圣母皱着眉头,有些惊讶于吕松的不知好歹。轻轻一勾手指头,被插入吕松指头的钢针又被狠狠拔出,已经凝固的血痂再次破裂,疼的吕松顿时冷汗直流。
十指连心,可即便那钻心的疼痛也无法改变他的初衷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刑罚结束后,他被丢入地牢思过。
无光,无声,唯有寒意侵蚀骨髓。
他不知过了几日,子游终于降旨,允他离开。
吕松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铜柱坊,他仍记得子游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:
——“记住,你的‘庇护’毫无意义。”
吕松不以为然,他撑着墙壁,跌跌撞撞地推开了铜柱坊的大门。
下一瞬间,他的血液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