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,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微笑。
“最近。。。。。。这声音总在半夜出现。”
张悦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被角,发出细微的摩擦声,“上周王婆婆巡楼时,我听见她对着楼梯口念叨造孽,问她却什么都不肯说。”
她顿了顿,喉咙里滚出一声干笑,“你说,会不会是野猫?”
一阵阴风突然掀开窗帘,台灯发出刺耳的“滋啦”声,灯光闪烁了几下。
李小雨后颈的汗毛倏然竖起——她清楚地看见,张悦说这话时,目光死死地钉在窗外那片漆黑的虚空里,仿佛在与什么不可见的存在对视。
第二天清晨,李小雨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走进宿管办公室。
日光灯管发出令人烦躁的嗡鸣,在她头顶投下惨白的光。
王婆婆佝偻着背坐在藤椅上织毛线,织针有节奏地磕碰着,“咔哒、咔哒”,像某种诡异的倒计时。
玻璃柜里那串黄铜钥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,在墙上投下细长的影子,宛如一排垂挂的绞索。
李小雨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柜门缝隙,一角泛黄的校报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那是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,隐约能看见一个穿白裙的身影站在楼顶边缘。
“婆婆,昨晚。。。。。。”李小雨刚开口,织针骤然停住。
王婆婆浑浊的眼珠从老花镜上沿缓缓翻起,皱纹密布的脸在阴影中像一块风干的树皮。
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震得藤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,但她的手却死死攥住织到一半的猩红色围巾,指节发白。
李小雨仔细打量那条围巾,心跳漏掉一拍——围巾上歪歪扭扭的针脚竟然隐约排列成数字:2003。11。7。
而王婆婆的指甲缝里,沾着暗红色的毛絮,在日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,像凝固的血迹。
“这楼年头久了,难免有野猫。”王婆婆突然开口,织针狠狠戳进毛线团,“你们小年轻,少听些怪力乱神。”
窗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,枯叶疯狂拍打着玻璃。
李小雨看见老人手背上的青筋突突跳动,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