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小雨看见老人手背上的青筋突突跳动,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。
“可张悦说您上周对着楼梯口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啪!”毛线团重重砸在旧报纸堆上,激起一片灰尘。
王婆婆佝偻的脊背倏然绷直,老花镜后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。
“十年前有个女娃子,在这儿。。。。。。”她的喉头突然发出拉风箱般的喘息,枯槁的手指痉挛着指向天花板。
顶灯在这一刻诡异地熄灭,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幽幽亮起,将老人凹陷的面庞染成病态的绿色。
黑暗中传来钥匙串的哗啦声,李小雨后退时撞翻了铁皮柜。
借着手机的微光,她看见满地散落的旧报纸——每一张社会版的头条都印着同样的标题:《XX大学女生凌晨坠亡,生前疑遭长期孤立》。
就在她准备逃离办公室的瞬间,余光扫到玻璃柜的倒影——她身后赫然站着一个穿白裙的身影,脸上挂着永恒的泪痕。
而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,那张脸,竟与张悦一模一样。
当她再次回头时,办公室里只剩下王婆婆坐在藤椅上,专注地织着那条永远织不完的红围巾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只是那串钥匙依然在轻轻摇晃,发出细微的碰撞声,像是来自地狱的低语。
原来是一场梦魇。
惊醒的那一刻,李小雨发现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透。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仿佛要挣脱束缚。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试图平复呼吸,却在低头的瞬间浑身僵硬——床边的地毯上,一串湿漉漉的脚印清晰可见,从她的床边一直延伸到门口,水渍还在缓缓扩散。
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显示凌晨三点。
李小雨紧紧地抱着被子,蜷缩在床角,双眼死死盯着那串脚印。
窗外的风依旧在呜咽,像是某种不知名生物的低声哀鸣。
直到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,她都没敢合眼。